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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良没想到刑部办事效率如此之快,今日便来了人将他扣走。昨夜还香玉在怀,今日就入了那潮湿冰冷的牢房。
不过好在爹爹昨晚已经暗示他吏部尚书的罗大人愿意帮他解决,家里也打点了牢头,这次就当进牢房里开开眼界。
本来应该是这样的,可为什么他一进牢房就被绑在了柱子上!
“高小少爷是吧……”牢头蔑视地瞧了一眼被吓得大惊失色的高良。
“你想要干什么!”高良大喊道,狱卒用蜡烛粗细的麻绳将他绑得手腕发疼,完全动弹不了。
“当然是好好伺候高小少爷了……”牢头嗤笑道,朝高良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,“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种纨绔子弟了!”
“都给我伺候好咯!”
“得令!”狱卒接了命令,直接抄起旁边刑具架上的鞭子。
高良发觉那鞭子上还沾着不知道是哪个犯人的血液,乌黑中带着一些血色,一看便知使用了有一些年头了,他胃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。
“啪!”狱卒甩动鞭子实打实地打在了高良的肉上,高良没空可惜自己这件价格不菲的衣服,鞭子带来的疼痛令他疼地脸色发白,连喊叫都忘了。
牢头看见高良被鞭打的皮肤已经裂开,甚至连肉都翻了出来,高良那幅惨样让他心情相当愉悦。
“打得不错,继续。”
狱卒得了表扬,愈加卖力地挥动鞭子,只那鞭子太重,他挥了十来下也有些脱力。
“别停下来,下一个上。”
在连番的换人用刑下,高良的嗓子都喊哑了,衣服破烂的不成样子,露出一片片红肿发紫的皮肤,血把锦衣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。
“你们……竟、竟敢如此对我!”高良恶毒地看向牢头,“要是让我爹知道了,你们都得死!”
牢头对高良的眼神攻击不为所动,他在这牢里呆了这么久,什么犯人没见过,什么诅咒辱骂没听过,这小公子的威胁真的太无力了。
毕竟,他可是得了那位的命令的。
“看来他还有力气说话啊,你们可得加把劲咯。”牢头说道,“给我打到他一句话都说出不来!”
*
叶蓁虽然对高虎一家的罪行有思想准备,但当她真正看到高家的资料的时候还是倒吸了一口气。
整个高府吃穿用度的奢靡暂且不论,欺压百姓、暴敛横征几十年,高虎一个人就豢养了**十几人,每个月都玩死好几个人。高良还没他爹那么浮夸,但十岁时就命人杖毙了一个不小心打翻茶的小厮,终日流连于烟花柳巷。诸般罪行累累,仅她手上的资料就足足有三十多页。
最令叶蓁不解的是为何轩辕宇仍旧放任高虎这个“大老虎”在朝廷担任要职。
青鱼见自家主子的情绪不对,贴心问道:“娘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了?”
虽然青鱼只是她的贴身婢女,但毕竟也是这个时代的人,或许还是对这些有一定了解的。
“轩辕王朝盛豢养**吗?”叶蓁实在恶心高虎的那些“玩法”,哪还是助兴,根本就是私刑。
青鱼愣了一下,没想到叶蓁会问这个,“豢养**之风只在达官贵人之间流行,都是府中秘而不宣的常态。”
“把人玩死也是常态吗?”
“这个就得看主子了,若是主子慈善,日子也不会太难过。”青鱼还是补充道,“毕竟当了**的都不是朝廷保护的普通百姓,大多数都是从牙人那买来的,要不就是楼里的小倌,命都贱的很。”
无依无靠之人,命贱如草芥。被折磨死了,也没人在乎,也根本不可能撼动主子的地位。主子要你死,你就要死。
叶蓁心里就像是踏空了楼梯一般,落空的滋味萦绕在脑中。虽说以前也了解到一些封建时期的有关知识,但这样直面封建社会下的阴暗面,她还是相当难受。
说到这时青鱼感慨道:“奴婢自小跟着主子,娘娘仁慈,下人们都受了许多娘娘的恩泽,能跟着娘娘实在是青鱼之幸。”
叶蓁莞尔,“遇上青鱼也是我的幸运。”
*
刑部尚书许唯正值中年,每日按时到刑部处理案子,按时下班,是个和惊堂木一样“直”的官儿。
在萧治的安排下,高良的案子早早的就放到了许唯的案上。
许唯正瞧着高良案子,突然呵呵的笑了出声。
惊得在旁边的副官手中的毛笔都差点没握住,冷汗直冒,悄悄地瞥向尚书大人。
要知道这位大人的面无表情,寡言少语在六部可是出了名的,素有“冷面阎王”的美誉。
“有趣,实在有趣。”许唯抚着自己打理过的襞须,“看来又有大事要发生了。”
副官瞥见了那个眼熟的案子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可是高小公子的案子?”
“不错。”
副官抿了抿嘴,虽他入仕没多久,但在京中也是听说过高良这个公子哥的名号的,仗着老爹是礼部尚书,自小就是京中的小霸王。只是他爹高虎位置在那,行事放荡,但只要没触到其他贵人的霉头,也没人敢动他。
这次有人出来收拾高良,他在心里默默拍手称快,这可真真是为民除害。
“让本官去瞧瞧这高小公子怎么样了。”许唯判了案子,起身前往刑部大牢。
这次高良落实了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,再加上之前被他脱了的那些罪,就算是他老子来了许唯也照判不误。
等许唯来到牢房时,高良已经经过了狱卒们的“精心照顾”,如死猪般瘫在自己的小牢房里。
高良浑身狼狈,无一处安好。今天早上还是威风凛凛的高小公子,如今成了半身瘫痪的囚犯。
狱卒泼了一桶冷水后高良才醒来。
狱卒朝高良的腿狠狠地踹了一脚,“起来跪好!许大人来了!”
高良那还有力气起身,又受了一脚,只能勉强跪着。
“许大人……你是来救我的吗?”高良满怀期待地看向许唯,声音都在颤抖。
许唯冷哼一声,“本官是来定案的。”
“高良目无王法,当众殴打朝廷命官,论罪当死,即刻施行!”
“不、不要!”高良听到即刻施行死罪,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力气支撑他站了起来,紧紧抓住许唯的官服。
“我爹呢?我爹知道吗!”高良撕心裂肺,他不信他爹会忍心让他死!他可是高家唯一的嫡子!
“滚开!”狱卒一棍子敲掉高良的手臂,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骨头的脆响。
“啊——!许、许大人,你要什么我爹都会给你的,你放我出去吧!”高良早已感受不到手臂上的疼痛,只顾挣扎大喊。
许唯懒得再看多一眼,留了一句“动手”就离开了。
高良如一个疯子般尖叫撕喊,双手被套上木梏。
“不、不要……”高良看着狱卒手中的套索,双腿哆嗦,一股液体流下。
“喲……我还没开始呢,高小公子就已经怕得失禁了。”
“放心,我们会给你留个全尸的。”
*高府
“老、老爷,刑部的人来送了个东西。”小厮慌张地呈上一个染了血的黑色布袋。
高虎看到血的那一刻,心悸不已。当看到里面的一束头发和玉佩之后,已到不惑之年的高虎泪如雨下。
“我儿啊……!”
高家嫡子高良,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