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目前为止,我都不知道师父带我到这户人家是做什么的,他没有跟我说,我也不好多问。
跟在师父他们身后,我们来到了一个偏房门前,走在前面的妇女推开木门,木制的门槛很高,要稍微抬下腿才能迈进去。
刚进屋,迎面就是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钻进了我鼻子里,把我给熏的够呛。
“九师傅你进来看,这屋子里放着的都是我男人经常喝的蛇酒。”妇女用手指着有些潮湿的地面。
我半眯着的眼,顺着妇女手指的方向看去,地上铺着两层厚厚的塑料布,在塑料布上摆放着一个个透明的玻璃坛子,每一个坛子里都装满了白酒,还有一条蜷缩着的蛇。
粗略一看,最起码有十几个酒坛子。
虽然现在是白天,可是屋子里光的线不怎么好,没有开灯,所以我看得不是特别清楚,不好辨认出坛中蛇的种类。
但每个坛子中的那扭曲挣扎的蛇躯,我是看的清清楚楚,把蛇活生生地塞进了这坛子里,一直被白酒给淹死,这得多么痛苦。
隐约中,我猜出这妇人请我师父来她家里办事,肯定是和这些蛇酒有关系!
师父看到这十几个蛇酒坛子后,往前走了两步,妇女以为我师父看不清楚,就打算拉开灯,师父忙伸出手拦住了她:
“别开灯,关上门!”
妇人听后答应了一声,反手把木门给关上。
房门上面的玻璃全是灰尘,看样子是多年没有打扫过,透明度不高,所以门一关,屋子里几乎和晚上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我师父他把背在身上的木箱子轻轻放在地上,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红色的蜡烛,用火柴点燃,放在那十多个蛇酒坛子中间。
蜡烛上的微弱火苗照在那些蛇酒坛子上,终于看清楚了里面一具具极度扭曲的蛇尸,有的埋头把身子缠绕在了一起,有的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身体,有的张着嘴,紧紧贴着透明的玻璃,似乎想咬破这层透明的屏障,从中逃出来。
其中还有一条剧毒的银环蛇,脑袋定格在了瓶口边,死前似乎是想把坛盖着从我手中拿过蛇皮,打开车窗,随手丢了出去。
到了镇上,师父先去买了一瓶雄黄酒和一盆凤仙花,又在一家杂货店里兜兜转转了半天,淘来一把用老鹰毛做成的扇子。
等我们坐车回到甲鱼村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下来。
我和师父刚进院子,就听到了屋里传出了之前那个妇人的喊声。
听到喊声后,师父先是匆匆跑到了偏房里,看了一眼,并没发现什么异常,这才朝着屋子里跑去。